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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4 卷 第 6 期 2 0 2 2 年 6 月 V o l . 4 4 N o . 6 J u n . 2 0 2 2 虚 拟 电 厂 基 础 特 征 内 涵 与 发 展 现 状 概 述 O v e r v i e w o n t h e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, c o n n o t a t i o n 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 s t a t u s o f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i n C h i n a 钟 永 洁 , 纪 陵 , 李 靖 霞 , 蒋 衍 君 , 吴 世 伟 , 王 紫 东 Z H O N G Y o n g j i e , J I L i n g , L I J i n g x i a , J I A N G Y a n j u n , W U S h i w e i , W A N G Z i d o n g ( 国 电 南 京 自 动 化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, 南 京 2 1 1 1 5 3 ) ( G u o d i a n N a n j i n g A u t o m a t i o n C o m p a n y L i m i t e d , N a n j i n g 2 1 1 1 5 3 , C h i n a ) 摘 要 在 国 家 “ 3 0 · 6 0 ” 战 略 推 动 下 , 虚 拟 电 厂 成 为 开 展 新 型 电 力 系 统 建 设 、 解 决 能 源 变 革 的 重 要 手 段 , 是 实 现 “ 双 碳 ” 目 标 的 一 个 重 要 发 展 方 向 , 为 新 能 源 电 力 的 安 全 高 效 利 用 开 辟 了 一 条 新 的 路 径 。 首 先 , 对 虚 拟 电 厂 的 内 涵 概 念 进 行 阐 述 ,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分 析 了 我 国 虚 拟 电 厂 产 生 的 客 观 大 背 景 , 结 合 目 前 我 国 虚 拟 电 厂 的 外 部 政 策 环 境 剖 析 了 当 前 虚 拟 电 厂 的 主 流 业 务 板 块 ; 然 后 , 简 要 介 绍 了 国 内 外 已 经 开 展 的 虚 拟 电 厂 应 用 案 例 , 进 而 归 纳 出 虚 拟 电 厂 当 前 和 未 来 快 速 发 展 所 必 须 的 可 控 资 源 、 关 键 技 术 、 市 场 机 制 等 支 撑 要 素 ; 其 次 , 对 虚 拟 电 厂 的 3 个 发 展 阶 段 进 一 步 阐 述 , 并 对 我 国 虚 拟 电 厂 发 展 中 的 现 实 问 题 进 行 了 概 况 分 析 ; 最 后 , 在 完 成 对 虚 拟 电 厂 基 础 特 征 内 涵 与 发 展 现 状 概 述 的 基 础 上 对 虚 拟 电 厂 在 未 来 的 发 展 进 行 了 展 望 。 关 键 词 虚 拟 电 厂 ; 碳 中 和 ; 需 求 响 应 ; 能 源 互 联 网 ; 可 控 资 源 ; 新 型 电 力 系 统 ; 综 合 能 源 ; 储 能 中 图 分 类 号 T K 0 1 T M 7 3 文 献 标 志 码 A 文 章 编 号 2 0 9 7 - 0 7 0 6 ( 2 0 2 2 ) 0 6 - 0 0 2 5 - 1 2 A b s t r a c t T o a c h i e v e t h e “ 3 0 · 6 0 “ g o a l ,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h a v e b e e n t a k e n a s a n i m p o r t a n t m e a s u r e t o c o n s t r u c t a n e w p o w e r s y s t e m a n d c o m p l e t e e n e r g y 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 . I t i s a l s o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d i r e c t i o n f o r t h e s a f e a n d e f f i c i e n t u t i l i z a t i o n o f n e w e n e r g y . T h e c o n n o t a t i o n a n d o v e r a l l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o f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a r e i n t r o d u c e d . A n d a g a i n s t t h e b a c k d r o p o f t h e s t a t u s q u o i n C h i n a , t h e m a i n b u s i n e s s s e g m e n t s o f a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a n d i t s p o l i t i c a l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r e e x p o u n d e d . G i v e n t h e e x i s t i n g c a s e s h o m e a n d a b r o a d , t h e s u p p o r t i n g e l e m e n t s i n c l u d i n g c o n t r o l l a b l e r e s o u r c e s , k e y t e c h n o l o g i e s a n d m a r k e t m e c h a n i s m f o r t h e r a p i d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a r e s u m m a r i z e d . T h e n , t h e p r o b l e m s i n t h e p r o m o t i o n o f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i n C h i n a a r e s u m m a r i z e d b a s e d o n t h e t h r e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p h a s e s . B a s e d o n t h e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o n t h e c o n n o t a t i o n a n d b a s i c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, i t i s b e l i e v e d t h a t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a r e p r o m i s i n g i n i n t e g r a t e d a p p l i c a t i o n w i t h d i g i t a l i z a t i o n , i n t e l l i g e n t i z a t i o n , c l o u d s h a r i n g , a r t i f i c i a l i n t e l l i g e n c e , b i g d a t a , I n t e r n e t o f T h i n g s a n d o t h e r t e c h n o l o g i e s . K e y w o r d s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; c a r b o n n e u t r a l i t y ; d e m a n d r e s p o n s e ; E n e r g y I n t e r n e t ; c o n t r o l l a b l e r e s o u r c e s ; n e w p o w e r s y s t e m ; i n t e g r a t e d e n e r g y ; e n e r g y s t o r a g e 0 引 言 在 碳 中 和 、 碳 达 峰 背 景 和 目 标 的 驱 动 下 , 我 国 大 力 推 动 能 源 绿 色 转 型 , 以 坚 强 智 能 电 网 为 枢 纽 平 台 [ 1 - 4 ] , 以 源 、 网 、 荷 、 储 互 动 与 多 能 互 补 集 成 为 支 撑 [ 1 - 3 , 5 - 7 ] , 集 中 式 发 电 与 分 布 式 发 电 结 构 并 举 [ 1 , 3 - 5 ] , 构 建 以 新 能 源 为 主 体 的 更 加 清 洁 低 碳 、 安 全 可 控 、 灵 活 高 效 、 智 能 友 好 、 开 放 互 动 的 新 型 电 力 系 统 [ 2 - 3 , 6 - 9 ] 。 然 而 , 我 国 电 力 行 业 正 处 于 新 老 电 力 系 统 的 转 型 期 , 市 场 主 体 将 从 单 一 化 向 多 元 化 转 变 , 电 力 输 送 将 从 传 统 的 “ 发 、 输 、 配 、 用 ” 向 新 型 的 “ 源 、 网 、 荷 、 储 ” 转 变 [ 3 - 4 , 7 - 1 0 ] 。 尤 其 是 碳 达 峰 、 碳 中 和 目 标 确 立 后 , 分 布 式 能 源 和 分 布 式 储 能 的 加 入 , 让 原 有 的 电 力 系 统 变 得 更 加 复 杂 [ 4 , 6 , 9 - 1 2 ] 。 与 此 同 时 , 新 能 源 装 机 比 例 及 用 户 侧 间 歇 性 负 荷 的 进 一 步 增 长 , 对 电 力 系 统 灵 活 调 节 能 力 提 出 了 越 来 越 高 的 要 求 , 传 统 “ 源 随 荷 动 ” 的 运 行 模 式 亟 须 向 “ 源 荷 互 动 ” 转 变 [ 5 - 7 , 1 3 - 1 6 ] 。 随 着 碳 中 和 、 碳 达 峰 目 标 的 持 续 推 进 , 可 再 生 能 源 、 分 布 式 发 电 的 开 发 得 到 前 所 未 有 的 重 视 , 新 能 源 发 电 大 规 模 布 局 逐 渐 成 为 新 业 态 [ 2 - 5 , 1 1 , 1 6 - 2 0 ] 。 挖 掘 负 荷 侧 的 灵 活 性 资 源 和 调 节 潜 力 , 成 为 提 升 电 力 系 统 调 节 能 力 和 保 障 电 力 供 应 的 D O I 1 0 . 3 9 6 9 / j . i s s n . 2 0 9 7 - 0 7 0 6 . 2 0 2 2 . 0 6 . 0 0 3 收 稿 日 期 2 0 2 2 - 0 3 - 1 1 ; 修 回 日 期 2 0 2 2 - 0 6 - 0 1 基 金 项 目 中 国 华 电 集 团 科 技 项 目 ( C H D K J 2 1 - 0 1 - 1 0 7 )第 4 4 卷 重 要 手 段 [ 6 - 9 , 1 6 , 2 1 - 2 4 ] 。 新 型 电 力 系 统 的 发 展 成 为 未 来 趋 势 , 在 新 的 发 电 、 输 电 、 配 电 、 用 电 新 势 态 下 , “ 虚 拟 电 厂 ” 应 运 而 生 , 虚 拟 电 厂 是 当 前 国 家 开 展 新 型 电 力 系 统 建 设 , 实 现 碳 达 峰 、 碳 中 和 目 标 的 一 个 重 要 建 设 方 向 [ 5 - 9 , 1 8 , 2 4 - 2 8 ] , 虚 拟 电 厂 在 破 解 清 洁 能 源 消 纳 难 题 、 绿 色 能 源 转 型 方 面 将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, 它 能 够 提 升 能 源 服 务 , 实 现 对 分 布 式 能 源 的 响 应 分 配 、 灵 活 潜 力 挖 掘 、 多 元 负 荷 预 测 、 实 时 协 调 控 制 , 参 与 电 力 交 易 市 场 和 需 求 响 应 [ 8 , 1 2 , 2 9 - 3 2 ] 。 虚 拟 电 厂 作 为 新 型 电 力 系 统 转 型 中 的 重 要 配 置 , 在 政 策 扶 持 、 技 术 验 证 、 商 业 模 式 等 方 面 都 日 趋 成 熟 [ 1 4 , 2 6 , 3 3 - 3 7 ] 。 可 以 预 见 , 虚 拟 电 厂 将 成 为 未 来 解 决 能 源 变 革 问 题 的 重 要 手 段 , 即 将 迈 入 快 速 增 长 期 [ 1 5 , 2 9 , 3 8 - 4 2 ] 。 目 前 , 国 内 外 学 者 在 虚 拟 电 厂 的 结 构 特 征 、 运 行 机 制 、 优 化 调 度 、 发 展 应 用 等 方 面 已 经 有 了 一 些 基 础 性 研 究 。 文 献 [ 2 ] 阐 述 了 虚 拟 电 厂 的 基 础 概 念 与 实 现 架 构 , 并 从 电 动 汽 车 、 综 合 能 源 、 可 再 生 能 源 3 个 视 角 介 绍 了 虚 拟 电 厂 优 化 调 度 相 关 的 关 键 技 术 。 文 献 [ 5 ] 分 析 了 虚 拟 电 厂 在 协 调 控 制 、 优 化 调 度 、 参 与 电 力 市 场 交 易 3 个 方 面 的 研 究 现 状 。 文 献 [ 1 0 ] 建 立 了 基 于 多 代 理 系 统 的 虚 拟 电 厂 控 制 架 构 , 并 提 出 了 多 虚 拟 电 厂 参 与 电 力 市 场 时 的 双 层 协 调 运 行 机 制 。 文 献 [ 2 2 ] 从 聚 合 、 经 济 、 运 营 3 个 维 度 研 究 了 虚 拟 电 厂 协 调 优 化 机 理 , 并 对 虚 拟 电 厂 未 来 发 展 进 行 了 合 理 展 望 。 文 献 [ 2 4 ] 提 出 了 一 个 数 据 挖 掘 驱 动 的 基 于 激 励 需 求 响 应 方 案 来 模 拟 虚 拟 电 厂 及 其 参 与 者 之 间 的 电 力 交 易 , 方 案 通 过 提 供 激 励 来 诱 导 消 费 者 减 少 负 荷 并 使 分 布 式 能 源 资 源 得 到 最 大 利 用 。 文 献 [ 2 9 ] 对 上 海 电 力 市 场 现 状 进 行 了 研 究 , 并 以 虚 拟 电 厂 为 主 体 建 立 了 其 运 营 市 场 体 系 。 文 献 [ 3 8 ] 根 据 虚 拟 电 厂 的 组 成 单 元 特 征 构 建 虚 拟 电 厂 源 、 荷 、 储 多 元 备 用 容 量 体 系 。 综 合 以 上 分 析 , 已 有 研 究 相 对 缺 乏 从 不 同 视 角 对 虚 拟 电 厂 基 础 特 征 内 涵 的 深 度 剖 析 及 其 发 展 现 状 的 综 合 概 述 研 究 , 亟 须 进 一 步 开 展 相 关 方 面 研 究 分 析 。 基 于 此 , 文 中 接 下 来 将 对 虚 拟 电 厂 的 基 础 内 涵 、 概 念 、 特 征 开 展 简 要 的 阐 述 , 并 对 我 国 虚 拟 电 厂 产 生 、 发 展 背 景 及 外 部 政 策 环 境 的 支 撑 情 况 进 行 分 析 。 进 一 步 介 绍 当 前 虚 拟 电 厂 的 主 流 业 务 板 块 , 并 结 合 虚 拟 电 厂 应 用 案 例 进 行 分 析 , 进 而 概 括 出 虚 拟 电 厂 发 展 中 所 必 需 的 几 个 支 撑 要 素 。 阐 述 虚 拟 电 厂 的 3 个 发 展 阶 段 , 并 对 我 国 虚 拟 电 厂 发 展 中 的 现 实 问 题 进 行 了 概 况 分 析 。 最 后 对 虚 拟 电 厂 在 未 来 的 发 展 进 行 合 理 展 望 。 1 虚 拟 电 厂 概 念 特 征 1 . 1 虚 拟 电 厂 概 念 虚 拟 电 厂 其 实 不 是 一 个 新 概 念 或 新 事 物 , 它 的 提 出 已 有 2 0 余 年 。 2 1 世 纪 初 在 德 国 、 英 国 、 法 国 、 荷 兰 等 欧 洲 国 家 兴 起 , 并 已 拥 有 多 个 成 熟 的 示 范 项 目 , 其 主 要 关 注 分 布 式 能 源 的 可 靠 并 网 , 同 时 构 筑 电 力 市 场 中 稳 定 的 商 业 模 式 [ 9 - 1 1 , 3 2 - 3 5 ] 。 近 年 来 , 我 国 虚 拟 电 厂 发 展 受 到 越 来 越 多 的 关 注 和 重 视 , 且 在 日 前 邀 约 阶 段 开 展 了 一 定 程 度 上 的 示 范 实 践 , 缘 由 是 我 国 电 力 系 统 和 政 策 市 场 在 发 生 变 化 , 逐 渐 满 足 了 虚 拟 电 厂 诞 生 、 发 展 的 基 础 土 壤 环 境 [ 1 - 3 , 2 7 , 3 6 - 3 7 ] 。 虚 拟 电 厂 顾 名 思 义 就 是 虚 拟 化 的 电 厂 , 其 结 构 示 意 如 图 1 所 示 。 它 不 是 一 个 真 实 的 物 理 电 厂 , 但 起 到 了 电 厂 的 作 用 发 出 电 能 , 参 与 能 量 市 场 ; 通 过 调 节 功 率 来 参 与 辅 助 服 务 市 场 调 峰 、 调 频 等 [ 1 4 , 3 8 - 4 1 ] 。 虚 拟 电 厂 内 部 通 过 信 息 技 术 将 发 电 、 用 电 、 储 能 等 资 源 进 行 梳 理 聚 合 , 与 外 部 集 控 系 统 、 管 理 平 台 配 合 进 行 协 同 控 制 、 协 同 优 化 , 实 现 数 据 分 析 、 运 行 策 略 调 整 [ 2 6 - 2 8 , 3 9 - 4 1 ] 。 虚 拟 电 厂 对 外 进 行 能 量 传 输 , 根 据 市 场 变 化 需 求 进 行 碳 市 场 、 电 力 市 场 交 易 。 因 此 , 可 以 将 虚 拟 电 厂 理 解 为 一 种 能 发 挥 电 厂 作 用 的 某 种 “ 黑 匣 子 ” , 它 不 需 要 新 建 一 个 电 厂 , 但 是 对 外 既 可 以 作 为 “ 正 电 厂 ” 向 系 统 供 电 , 也 可 以 作 为 “ 负 电 厂 ” 接 收 系 统 的 电 力 。 “ 黑 匣 子 ” 包 含 分 布 式 电 源 、 多 元 储 能 设 施 、 电 动 汽 车 、 可 控 负 荷 等 资 源 [ 1 - 3 , 1 8 , 2 6 - 2 9 ] 。 但 只 有 这 些 资 源 还 不 足 以 使 之 成 为 有 效 的 能 源 系 统 , 虚 拟 电 厂 还 需 要 一 套 技 术 和 系 统 来 将 它 们 智 能 的 聚 合 起 来 。 虚 拟 电 厂 是 一 种 通 过 先 进 信 息 通 信 技 术 和 软 件 系 统 , 实 现 分 布 式 电 源 、 储 能 系 统 、 可 控 负 荷 、 微 网 、 电 动 汽 车 等 分 布 式 能 源 资 源 的 聚 合 和 协 调 协 同 优 化 , 以 作 为 一 个 特 殊 电 厂 参 与 电 力 市 场 和 电 网 运 行 的 电 源 协 调 管 理 系 统 [ 1 1 - 1 4 , 2 8 , 3 5 - 3 8 ] 。 虚 拟 电 厂 通 过 分 布 式 能 源 管 理 系 统 将 分 散 安 装 的 清 洁 能 源 、 可 控 图 1 虚 拟 电 厂 结 构 示 意 F i g . 1 S c h e m a t i c s t r u c t u r e o f a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· · 2 6第 6 期 钟 永 洁 , 等 虚 拟 电 厂 基 础 特 征 内 涵 与 发 展 现 状 概 述 负 荷 和 储 能 聚 合 作 为 一 个 特 别 的 电 厂 参 与 电 网 运 行 。 汇 聚 的 资 源 可 以 是 发 电 侧 的 正 电 厂 , 也 可 以 是 用 户 侧 的 负 电 厂 , 还 可 以 是 发 电 用 电 都 有 的 综 合 电 厂 , 其 核 心 思 想 就 是 把 各 类 分 散 可 调 电 源 、 可 控 负 荷 、 储 能 聚 合 起 来 , 通 过 数 字 化 的 手 段 形 成 一 个 虚 拟 的 电 厂 来 做 统 一 的 管 理 和 调 度 , 同 时 作 为 聚 合 主 体 参 与 电 力 市 场 [ 1 4 , 3 9 - 4 1 ] 。 所 以 , 虚 拟 电 厂 本 质 上 是 一 套 软 件 平 台 系 统 , 它 聚 合 了 现 有 的 分 布 式 资 源 , 并 通 过 协 同 控 制 , 参 与 电 力 市 场 , 从 而 替 代 新 建 真 实 的 物 理 电 厂 [ 6 , 1 7 , 4 0 ] 。 虚 拟 电 厂 是 对 大 规 模 新 能 源 电 力 进 行 安 全 高 效 利 用 的 有 效 形 式 。 以 风 能 和 太 阳 能 为 代 表 的 新 能 源 具 有 显 著 的 间 歇 性 和 强 随 机 波 动 性 , 以 此 为 一 次 能 源 的 发 电 方 式 不 仅 会 将 这 些 特 性 继 承 下 来 , 还 会 随 时 空 范 围 的 变 化 产 生 规 律 性 改 变 [ 1 5 - 2 1 ] 。 因 此 , 若 将 单 一 形 式 的 多 台 新 能 源 发 电 机 组 规 模 化 地 接 入 大 电 网 , 将 产 生 较 严 重 的 系 统 稳 定 性 问 题 , 这 将 是 制 约 新 能 源 电 力 大 规 模 开 发 利 用 的 瓶 颈 [ 3 , 2 2 , 2 9 - 3 2 ] 。 虚 拟 电 厂 提 供 的 新 能 源 电 力 与 传 统 能 源 和 储 能 装 置 集 成 的 模 式 , 能 够 在 智 能 协 同 调 控 和 决 策 支 持 下 对 大 电 网 呈 现 出 稳 定 的 电 力 输 出 特 性 , 为 新 能 源 电 力 的 安 全 高 效 利 用 开 辟 了 一 条 新 的 路 径 [ 1 9 , 2 6 - 2 9 , 3 8 ] 。 1 . 2 虚 拟 电 厂 特 征 简 单 来 看 , 虚 拟 电 厂 和 需 求 侧 响 应 比 较 相 似 , 本 质 内 涵 也 比 较 一 致 , 尤 其 是 虚 拟 电 厂 参 与 日 前 邀 约 需 求 响 应 实 现 削 峰 的 目 的 时 , 表 面 特 征 比 较 类 似 [ 2 1 , 3 0 , 3 9 - 4 0 ] 。 实 际 上 , 广 义 来 讲 , 虚 拟 电 厂 是 需 求 侧 响 应 的 延 伸 版 , 需 求 侧 响 应 主 要 是 削 峰 , 主 要 针 对 用 户 负 荷 ; 虚 拟 电 厂 则 是 削 峰 和 填 谷 兼 顾 , 部 分 具 有 储 能 特 征 , 源 、 网 、 荷 、 储 都 包 含 在 内 [ 2 - 5 , 3 6 , 3 9 - 4 1 ] 。 与 需 求 响 应 的 调 节 方 式 相 比 , 虚 拟 电 厂 由 于 接 入 了 更 多 元 化 的 用 户 , 如 储 能 、 分 布 式 发 电 、 可 控 负 荷 等 , 在 用 户 参 与 调 节 时 , 不 仅 负 荷 侧 的 用 户 可 以 调 节 自 身 用 电 增 减 , 还 可 以 召 集 储 能 侧 、 电 源 侧 的 用 户 调 节 电 能 输 出 , 具 有 丰 富 的 调 节 方 式 和 手 段 [ 3 5 , 4 0 ] 。 从 “ 黑 匣 子 ” 视 角 来 看 , 虚 拟 电 厂 由 于 聚 集 了 分 布 式 能 源 ( 发 电 ) 、 储 能 ( 充 电 / 放 电 ) 、 可 控 负 荷 ( 用 电 ) 等 , 因 此 可 根 据 实 际 的 组 成 将 其 划 分 为 电 源 型 、 负 荷 型 、 储 能 型 、 混 合 型 4 类 , 具 体 特 征 如 图 2 所 示 。 虚 拟 电 厂 由 可 控 机 组 、 不 可 控 机 组 , 如 风 、 光 等 分 布 式 能 源 、 储 能 、 可 控 负 荷 、 电 动 汽 车 、 通 信 设 备 等 聚 合 而 成 , 并 进 一 步 考 虑 需 求 响 应 、 不 确 定 性 等 要 素 , 通 过 与 控 制 中 心 、 云 中 心 、 电 力 交 易 中 心 等 进 行 信 息 通 信 , 实 现 与 大 电 网 的 能 量 互 换 [ 1 9 - 2 3 , 3 9 - 4 0 ] 。 在 更 广 义 的 概 念 中 , 虚 拟 电 厂 是 基 于 互 联 网 的 能 源 高 度 聚 合 , 以 及 以 此 为 基 础 而 拓 展 出 的 多 样 化 衍 生 服 务 , 其 核 心 是 “ 聚 合 ” 和 “ 通 信 ” 。 将 资 源 进 行 聚 合 , 并 将 接 入 的 资 源 参 与 到 电 网 互 动 中 , 互 动 内 容 包 括 需 求 响 应 、 辅 助 服 务 、 电 力 现 货 交 易 等 , 优 化 电 网 的 运 行 状 态 与 电 力 市 场 的 广 泛 参 与 , 是 虚 拟 电 厂 近 期 和 远 期 所 能 提 供 的 主 要 服 务 [ 2 6 - 2 9 , 3 3 - 3 6 ] 。 根 据 虚 拟 电 厂 对 外 特 征 , 不 同 类 型 特 征 的 虚 拟 电 厂 具 有 不 同 的 服 务 能 力 。 ( 1 ) 电 源 型 虚 拟 电 厂 具 有 能 量 出 售 的 能 力 , 可 以 参 与 能 量 市 场 , 并 视 实 际 情 形 参 与 辅 助 服 务 市 场 。 ( 2 ) 负 荷 型 虚 拟 电 厂 具 有 功 率 调 节 能 力 , 可 以 参 与 辅 助 服 务 市 场 , 能 量 出 售 属 性 不 足 。 ( 3 ) 储 能 型 虚 拟 电 厂 可 参 与 辅 助 服 务 市 场 , 也 可 以 部 分 时 段 通 过 放 电 来 出 售 电 能 。 ( 4 ) 混 合 型 虚 拟 电 厂 全 能 型 角 色 。 在 国 外 案 例 中 , 各 国 各 有 特 点 , 日 本 和 德 国 以 储 能 和 分 布 式 电 源 作 为 虚 拟 电 厂 的 主 体 , 美 国 则 是 以 可 控 负 荷 为 主 , 规 模 已 占 尖 峰 负 荷 的 5 以 上 [ 1 8 , 3 6 - 3 8 , 4 0 ] 。 根 据 上 述 可 知 , 虚 拟 电 厂 就 是 虚 拟 化 的 发 电 厂 , 它 并 不 具 备 实 体 发 电 厂 物 理 属 性 , 而 是 一 种 管 理 模 式 或 者 说 是 一 套 系 统 , 通 过 配 套 的 技 术 把 分 散 在 不 同 空 间 的 小 型 太 阳 能 、 风 能 等 新 能 源 发 电 装 置 、 储 能 电 池 和 各 类 可 控 制 、 可 调 节 的 用 电 设 备 、 负 荷 整 合 集 成 , 协 调 控 制 , 对 外 等 效 形 成 一 个 可 控 电 源 , 辅 助 电 力 系 统 运 行 , 并 可 参 与 电 力 市 场 交 易 , 同 时 优 化 资 源 利 用 , 维 护 区 域 内 , 甚 至 跨 区 域 的 用 电 稳 定 与 用 电 安 全 [ 2 0 , 2 6 , 3 3 - 3 6 ] 。 它 既 可 以 有 计 划 地 接 收 电 力 系 统 的 电 力 , 又 可 以 向 电 力 系 统 反 向 输 出 电 力 , 更 灵 活 高 效 地 进 行 “ 削 峰 填 谷 ” 等 作 业 , 并 获 得 可 观 的 经 济 收 益 [ 7 , 1 8 , 4 0 - 4 2 ] 。 2 虚 拟 电 厂 产 生 背 景 目 前 , 我 国 电 力 系 统 主 要 是 以 火 力 发 电 为 主 , 水 电 、 风 电 、 光 伏 发 电 、 核 电 等 发 电 形 式 作 为 补 充 的 图 2 虚 拟 电 厂 对 外 特 征 示 意 F i g . 2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o f d i f f e r e n t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s · · 2 7第 4 4 卷 电 力 能 源 系 统 [ 6 , 1 5 - 1 7 , 3 8 ] 。 传 统 电 力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和 虚 拟 电 厂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示 意 如 图 3 所 示 。 传 统 电 力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总 体 上 围 绕 电 力 的 生 产 和 消 耗 , 大 体 上 可 分 为 发 电 侧 、 输 配 侧 、 用 电 侧 ; 传 统 电 力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发 电 、 输 电 、 配 电 、 用 电 界 限 较 为 清 晰 , 生 产 者 与 消 费 者 关 系 也 是 相 对 明 确 , 能 源 系 统 为 典 型 的 “ 源 随 荷 动 ” 运 行 模 式 [ 2 - 5 , 1 9 , 3 5 ] 。 相 对 于 传 统 电 力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, 虚 拟 电 厂 的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出 现 了 明 显 变 化 , 发 电 、 输 电 、 配 电 、 用 电 界 限 相 互 交 叉 , 同 时 兼 具 生 产 者 与 消 费 者 的 角 色 , 根 据 需 求 可 以 改 变 角 色 身 份 特 征 , 运 行 方 式 特 征 为 “ 源 荷 互 动 ” [ 6 - 8 , 1 7 , 4 0 ] 。 虚 拟 电 厂 系 统 和 服 务 平 台 将 发 、 输 、 配 、 用 电 综 合 聚 合 一 起 , 内 部 的 每 一 部 分 都 是 一 个 小 能 源 系 统 , 虚 拟 电 厂 丰 富 了 智 能 电 网 的 内 涵 , 也 扩 展 了 智 能 电 网 的 外 延 , 为 保 证 安 全 、 可 靠 、 优 质 、 高 效 的 电 力 供 应 , 满 足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对 电 力 的 多 样 化 需 求 , 解 决 能 源 与 环 保 问 题 提 供 了 可 行 的 解 决 方 案 。 电 网 对 运 行 安 全 有 着 严 格 要 求 , 而 电 网 安 全 的 首 要 目 标 就 是 保 证 发 用 电 的 实 时 平 衡 , 需 要 发 电 侧 的 不 断 调 节 去 拟 合 负 荷 曲 线 。 但 是 , 新 能 源 发 电 严 重 依 赖 于 光 照 强 度 、 风 力 强 度 等 自 然 资 源 特 性 指 标 , 具 有 随 机 性 、 间 歇 性 和 波 动 性 的 特 点 , 对 负 荷 的 支 撑 能 力 不 足 [ 1 1 , 3 6 - 3 7 , 4 0 - 4 1 ] 。 若 规 模 化 直 接 并 入 电 网 发 电 , 将 会 对 电 网 造 成 巨 大 冲 击 , 威 胁 电 力 系 统 安 全 以 及 供 电 的 稳 定 性 。 另 外 , 由 于 小 型 分 布 式 新 能 源 发 电 设 施 、 储 能 设 施 、 可 控 制 用 电 设 备 、 电 动 汽 车 等 的 持 续 发 展 普 及 , 在 用 电 侧 , 很 多 电 力 用 户 也 从 单 一 的 消 费 者 转 变 为 混 合 形 态 的 产 销 者 [ 3 - 6 , 2 8 , 3 3 ] , 并 且 各 类 激 增 的 大 功 率 用 电 设 备 , 如 充 电 桩 所 消 耗 的 电 也 让 电 网 供 应 尖 峰 负 荷 时 压 力 倍 增 , 显 然 不 能 任 由 尖 峰 负 荷 “ 一 哄 而 上 ” 。 因 而 , 新 的 发 用 电 势 态 下 , “ 虚 拟 电 厂 ” 应 运 而 生 , 为 电 力 能 源 的 安 全 高 效 利 用 开 辟 了 一 条 新 的 路 径 [ 1 8 - 2 2 , 3 7 ] 。 随 着 分 布 式 能 源 发 电 技 术 的 逐 步 成 熟 与 推 广 , 越 来 越 多 的 分 布 式 能 源 被 广 泛 运 用 于 电 力 系 统 用 户 侧 , 作 为 配 网 中 不 可 或 缺 的 清 洁 能 源 , 分 布 式 能 源 的 加 入 既 有 效 降 低 了 用 户 侧 的 碳 排 放 水 平 又 缓 解 了 电 力 供 需 间 的 不 平 衡 现 象 。 另 外 , 如 何 实 现 “ 源 、 网 、 荷 、 储 ” 电 力 电 量 平 衡 、 储 能 管 理 、 策 略 运 营 和 优 化 协 调 运 行 等 功 能 成 了 未 来 价 值 投 资 的 关 键 技 术 , 而 虚 拟 电 厂 作 为 分 布 式 能 源 管 理 的 重 要 技 术 手 段 在 工 业 界 和 学 术 界 都 得 到 了 广 泛 的 研 究 和 运 用 , 其 以 技 术 可 行 、 经 济 合 理 、 互 利 共 赢 的 模 式 实 现 低 碳 、 经 济 转 型 , 助 力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、 推 动 碳 达 峰 、 碳 中 和 目 标 的 实 施 [ 1 5 , 2 6 , 3 4 - 3 6 ] 。 3 虚 拟 电 厂 政 策 环 境 2 0 2 1 年 , 中 央 深 改 委 通 过 了 关 于 加 快 建 设 全 国 统 一 电 力 市 场 体 系 的 指 导 意 见 , 电 力 市 场 改 革 再 提 速 , 虚 拟 电 厂 作 为 市 场 主 体 , 通 过 参 与 市 场 交 易 完 成 商 业 活 动 , 获 得 经 济 收 益 [ 1 5 - 1 9 , 3 9 - 4 2 ] 。 2 0 2 2 年 , 国 家 发 展 改 革 委 和 国 家 能 源 局 发 布 的 图 3 传 统 电 力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和 虚 拟 电 厂 能 源 生 态 系 统 示 意 F i g . 3 E x t e r n a l e n v i r o n m e n t o f a t r a d i t i o n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a n d a v i r t u a l p o w e r p l a n t · · 2 8第 6 期 钟 永 洁 , 等 虚 拟 电 厂 基 础 特 征 内 涵 与 发 展 现 状 概 述 “ 十 四 五 ” 现 代 能 源 体 系 规 划 中 提 出 , 大 力 推 进 电 源 侧 储 能 发 展 , 合 理 配 置 储 能 规 模 , 改 善 新 能 源 场 站 出 力 特 性 , 支 持 分 布 式 新 能 源 合 理 配 置 储 能 系 统 , 开 展 工 业 可 调 节 负 荷 、 楼 宇 空 调 负 荷 、 大 数 据 中 心 负 荷 、 用 户 侧 储 能 、 电 动 汽 车 与 电 网 能 量 互 动 等 各 类 资 源 聚 合 的 虚 拟 电 厂 示 范 。 2 0 2 2 年 , 国 家 能 源 局 南 方 监 管 局 发 布 了 2 0 2 2 年 南 方 区 域 电 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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